第68章 拐走大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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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吗”他分明专注帮她处理伤口,突然蹦出句话,吓得她手一抖。【】 “不痛。”说话间,她再也没有犹豫的机会,狠狠朝他后颈砸去 稀里哗啦。还是噼里啪啦,总之是听得她心惊rou跳。 沾着酒精的棉签从他手中脱落,他震惊地看着她:“你”昨晚才威胁她,他会对她有所防备,结果她一受伤他一着急又被她劣质地偷袭成功。 见他被砸的地方立马出血,她吓得不轻,赶紧一个远抛,扔了罪魁祸首的酒瓶。见他目光冷然,她赶紧撇清关系:“我不是故意的,陆荆舟,我手滑” 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好笑,幸好他支撑不住后脑酸麻,堪堪晕过去。 把他移到床上,她伸手去碰,湿濡一片,都是她造的孽。完了完了。她要是下手重了,陆荆舟傻了怎么办 有一瞬间,她邪恶地想:傻了也好,就我照顾你一辈子。看你还逃 指尖的血腥味激得她清醒,赶紧跳着脚下地,她裹着被单给卓泽电话:“卓医生,你快来家里,陆荆舟被坏人偷袭了,现在在床上昏迷不醒。” 卓泽一听挺慎重陆荆舟哪里这么容易被偷袭,估计出什么大事了。 撂下电话,她刚想走几步,受灾面积巨大的右脚疼得让人齿寒。她赶紧缩上右脚,单脚跳着。“谋杀”陆荆舟已经是大醉,要是再让他知道她在袁泽面前衣衫不整,他指不定怎么罚呢。 反正她做好心理准备了,又是诱拐上、床又是自残谋杀,他还能轻饶她 她要抓紧时间。在他动雷霆之怒前,把他给收服了。 陆荆舟道德观念这么强烈。现在把她的清白给占了,真的能袖手旁观当作无事 脑子里在想事,她颠着的脚步不停,跑到自己卧室,翻找内衣,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。我了个神啊,脚底沾水的感觉真是酸爽,等她洗完,看到地上有些许殷红,可她不在意,穿好衣服套上拖鞋蹦去陆荆舟房间。 她动作很快,坐到床边看到陆荆舟的后脑勺时,卓泽还没来。眼见血液有些凝固了。她才开始着急。 变傻倒还好,可别死啊 “陆先生怎么会受伤”卓泽当了陆家十几年的私人医生,进来自然畅通无阻。 她倏地站起:“卓医生,你别管了,你先给他看,别流血过多死了。”她总不好对卓泽说,她为了拐走陆荆舟才把他砸成这副德行吧 卓泽睨了眼伤口,也不追问,先处理起伤口来。 她站在一旁,右脚踮起,靠着左脚,看着血淋淋的场面,时而闭眼不看,时而睁眼自虐她心里千万遍跟陆荆舟道歉。昨晚,她才清楚地感受到,陆荆舟身上有疤的,过了很久都狰狞吓人的疤,当时应该伤得更重吧 因此,这点痛不算什么吧 算了算了,她始终是错的。 陆荆舟啊陆荆舟,你可千万要没事啊。 虽然她早就计划好了下手要有分寸,可她被他一吓只想着把他砸得再也醒不过来。 “卓医生,你上了麻醉药吗”她发怔间突然问,“没上记得上啊。” “柳屹”柳屹初进陆宅病弱,卓泽救回了一条命,以后大病小灾,找的都是他。卓泽为人清淡,不涉是非,对柳屹的性子,也是难得了解的。此刻她心虚的样子,难免引起他的怀疑。 “呵呵呵,”柳屹抱胸干笑,“我想着,陆荆舟毕竟老了,不及当年了,不用麻醉药我怕他痛”她当然不会说不上麻醉药她怕他醒。 卓泽无言以对,整个塔城,估计就柳屹敢说这样的话吧 不过这柳屹,真的很可疑,他一进来,自然看得见碎了的酒瓶。难不成俩人一言不合,她错手伤了反正,她伤了陆荆舟还好,不是什么大事,就怕是敌人。 罢了,很多事与他无关,他继续细致处理好伤口,许久之后,他起身,“好了,应你要求,我用了麻醉药。” “卓医生谢谢你啊。”她瞧见陆荆舟后脑勺和后颈接连那块包了纱布,终归心虚:“能不能把这几天要换的药什么都给我准备好,我亲自照顾他,应该不会出问题吧” 看着要求,卓泽更确定陆荆舟的伤口,是拜柳屹所赐。不过他没多问,把该用的药物、纱布、棉签等都整齐收拾在医药箱,递给她。 她接过,讪讪问:“卓泽,没什么大事吧” 扫了她一眼,这人还真不适合骗人。他也懒得唬她:“幸好你砸的不是关键部位,就是皮外伤。过几天能好,不会死,要是傻了,不是正合你意” 把医药箱搁在床头柜,她笑得十分灿烂:“呵呵,卓医生你就喜欢开玩笑,我怎么敢砸伤陆荆舟的。”她推搡着他出去,“你是个大忙人,快忙吧,我会照顾好陆荆舟的。” 推搡间,他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,突然拦腰把她扶住:“你脚怎么了” “这你都能发现。”她正好疼得头皮发麻,把右脚抬起给他看。 脚底渗着血,比之陆荆舟的后颈,好不到哪里去。他叹气:“你们以后一言不合,能不打架吗” “没打。”她低低回。她是把卓泽当类似长辈的,其实她本来十分敬爱陆荆舟的,不过她为了逼他和自己在一起,就变得有些忘恩负义 不不不,她会弥补的 卓泽再不多说,凛着声音:“坐下,我帮你处理下。你别光照顾陆荆舟了,你这脚伤,不好好处理,还想走路吗” 在卓泽心里,还真是陆荆舟“皮糙rou厚”,柳屹“细皮嫩rou”,因此态度截然相反。 她一直催着卓泽快点,生怕错过了时间。单脚慢慢走动送走卓泽时,她去自己房间拖出装了一半的小黄人行李箱。到了陆荆舟卧室,她特意朝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没醒。也对,从她砸他,前后不过一个小时,她赶紧抓紧时间,随便找了他的衣服,仔细包好他的贴身衣物,把她的行李箱彻底塞满。 一切办完之后,她身心都备受折磨,索性坐在地上,让双脚全都放松。她双手撑在行李箱上,命令一早在陆宅外候命的卢恒进来。 她看了眼睡着的陆荆舟:“陆荆舟,你也别太怪我,你昨晚那番话,可是在我心上捅刀了,我现在,不就是砸了你嘛” 心里说着,她都觉得心虚:“好啦好啦,对不起,我不该在你关爱我的时候对你动手的。可谁让你这么诚实,直接告诉我你要消失呢。” 碎碎念着,她抬手要去碰他的脸,因为脚不方便,很是吃力。好不容易中指指尖要碰上他的脸了,门又开了卢恒来了。 卢恒一副罪孽深重我并不是自愿的表情,奈何家里娇妻有令,不得不从。 她觉得好笑,站起:“卢恒,来,扶起他。” “哦好的。”卢恒看到纱布,心里为陆荆舟默哀,曾经嗜血的男人,如今被一个女孩儿伤了瞥见被子没遮住的皱巴巴的床单,卢恒也是哪里歪往哪里想了。 卢恒见他们“内斗”了这么多年,还真希望他们好事成了,免得他这样的外人遭罪。柳屹虽然拍胸脯保证不牵扯他,指不定陆先生醒了后怎么他呢。 可一方面,恩宁的话他又不能不听。 “唉。”他再次叹气。 柳屹起来,故意板着脸逗他:“卢恒,你对我很有意见” 卢恒哪里再招什么祸事,赶紧摇头:“没,柳小姐,现在直接把陆先生押到车上” “你觉得可以吗”她扫了眼穿着睡衣的他,“去下浴室,帮他洗漱下,然后换上套干净的衣服。” “这”卢恒犹豫了下,就进去了。 陆荆舟毕竟是男人,柳屹一姑娘家,因此卢恒揽去了大多数任务的。本来还想开口问问接下来怎么做,看见柳屹耳朵都红了,卢恒不好再开口,默默搀扶着陆荆舟下山了。 柳屹还是怕陆荆舟醒过来,因此在车上她还是用加了料的湿巾捂住他口鼻一会,扔了湿巾她才放心。她用软绵绵的枕头垫着他后脑勺,尽量不碰着伤口,低头全心全意看他,倒像爱得打紧。一点都不像是把陆荆舟往死里折腾的坏丫头。 车子渐渐开出了塔城,她开口问:“卢恒,公司里的事,你会处置好的吧” 卢恒道:“柳小姐放心,我通知海城的何衍照何先生了,和陆先生是莫逆之交,平日往来虽不频繁,但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。以前陆先生也交代过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可以找何先生或者戚先生。不过何先生比较闲,找他为先。” “哦,何衍照。”柳屹应,陆荆舟的朋友圈子她不太熟,海城那三个,她是见过的,不过她无深交。除了江时延,看着都不好招惹。 卢恒犹豫再三:“柳小姐,你对陆先生,还请手下留情。” “放心。”她答得漫不经心,手肆意滑过他睡熟的脸。以前有色心没色胆,现在反正罪无可恕,她不如一并犯了。 开出塔城,很快就到目的地,她并不想去多远。她不过想到个安静的,只有他们的地方。 后来车子难开进去,卢恒帮着拦着当地用板车拖草的农民王建国,付了很多钱,让他务必送到柳屹准备好的屋子。 俩人合力把陆荆舟扶到草堆上,枕头依旧垫着,可怎么看怎么凄凉。卢恒心里那个感慨啊,名声响彻塔城的堂堂陆荆舟,现在后颈包着纱布坐在稻草堆里又是什么画风唉,果然一沾上柳屹,陆荆舟失常才正常。 “柳屹,这样子,我真怕你被拐走。”卢恒远望看似无尽又弯弯绕绕的羊肠小路。 柳屹斜眼看他:“你说话小声点别等等人没那想法,都被你逼得有想法了”见他始终愁眉不展,看向陆荆舟的眼光近似怜悯:“你放心啦,这里我以前来过,放心的实在不行,四天后你来找不就行了” “行吧,柳小姐,我先回去了,我得去交代何先生了。” “我放假的四天,你胆敢来打扰,我在陆荆舟耳边,把责任全退给你。”柳屹不忘威胁。 卢恒没法子,由着柳屹胡闹。 “叔叔,我们走吧。”柳屹对王建国态度十分好。 王建国休息好:“行嘞,姑娘走吧。”他在前面拉,她在后面扶着陆荆舟的同时帮着出点力。怎么说,她走累后,突然就理解卢恒哀愁的目光了。 看柳屹累了,王建国提议休息,坐在路边石头上,正对半倚着板车始终扶着陆荆舟的柳屹。 “我说姑娘,你这男朋友怎么了” 柳屹自然不能说实话:“为了救我受伤了,伤得比较重。这不,我趁着假期,来度假嘛”她在心里夸他有眼光会说话。 陆荆舟嘛,当然是她男朋友。 “哦,”王建国眯着眼睛,很是热心,“那去我们村里,有地方住吗我表妹家里倒是空,不介意的话可以去住上几天。的确,我们那里经济不发达,风景挺好,空气也好,适合养伤。” 她答道:“我有地方住的,谢谢叔叔啊。” “客气啥”王建国丝毫不介意。 走走停停,王建国终于把她和陆荆舟送到目的地。离村子密集处稍远的一处木屋,外观看着是木屋,里面结实着,而且样样不缺。唔,以前和阿葵来过,阿葵的秘密基地,如今友情提供。 全靠王建国帮忙,才把陆荆舟安置到床上。她也累得够呛,直接坐在床上。阿葵时常会来这里,因此装扮得清幽简约,有烟火人气味。 看着大床,她就断定,阿葵本来是打算招呼男朋友的,不料被她占了先机。 虽然离大部队有点距离,但却不是遥不可及,屋子里供电设备还是齐全。她休息得差不多了,起身去厨房做饭。 惦记俩人的伤,她又不想大动,索性熬白粥。 因她打点过,阿葵准备得十分齐全。 米约摸是村子里自己种的,熬出来的粥米香四散。她折腾了一上午,也累了,先自己吃了,填饱肚子要紧。她闹这么大动静,他还没醒。 不知道是她下药过量了还是卓泽麻醉药用多了还是她下手重了,她坐在桌子上盯着陆荆舟的脸思考问题时突然意识到,陆荆舟差点被她折腾死。 单手托腮,她眼巴巴望着昏睡中的陆荆舟,心下觉得,如果一天就这么过去了,也是值得。 陆荆舟醒来时,后脑下方痛,浑身上下也有点酸麻颠了一路走位也不这么舒服。 “陆荆舟,你终于醒了”她趴在他身前,单手撑着脑袋,穿着针织,愣是被她挤得风光无限好。 不过这次他可没心思,眼睛环视四周:“柳屹,你在做什么” 她把手伸到他后颈,避开纱布:“你后面被我打伤了,别动,现在正好饭点,我去做饭,做完饭我给你换药。卓医生都叮嘱我了。” 他追问:“解释。” “陆荆舟,你别生气啊。”她酝酿。 他坐起,揉了揉发疼的地方,语气愈冷:“解释。” 她坐在床上,把右脚抬起,伤口暴露在他眼中:“你看,我脚也受伤了。我们扯平了。你要消失,我不让你消失,我就砸晕你,就把你拐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。” “你”陆荆舟再次差点气急攻心。 凑近他,她笑得十分讨巧,手试探性地搁置在他锁骨处安抚:“陆荆舟你别气,你听我说。你无非是要好好想想你睡了我这件事不是吗我就想陪着你,才把你拐来的。这里离塔城很远,没人能找到你。你的手机我给卢恒了,公司的事卢恒说有何衍照你也不用担心。你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给自己放个假。这里虽然不是山镇,但其实差不多,就当你补偿我。” 突然来了阵抽痛,他自嘲:“你不怕砸死我” 她把手移到他脸上,细细摩挲,此刻才真心实意笑了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。” “我很生气。”事已成定局,他由着她胡来,“只是饿得没力气生气。” “对啊,你饿了一天了。”她缩回手,“你要吃什么,我给你做” “这有什么吗”听她描述,他好像被拐到很偏僻的地方。 她站起,傻笑自语:“对哦,不是你想吃什么或者这里有什么,是我能做什么。”费力站起,她踮起右脚,有点怪异地走着。 知道她厨艺不佳知道她脚受伤,他还在气头上,倚在床头,闭目养神,故作不见。 而她,他反应比之前平静多了,她已是很满足。 能力有限,烧了阿葵的厨房她怕被打死,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用电饭煲蒸个鸡蛋羹。要是还饿,零食还是有点的。 等她单脚着地,手忙脚乱拿蒸蛋的碗时,着实烫了一把。快速缩回手,她吮吸着躺着的指腹。腰间突然受力,她反应过来时,已被伤患二号挪开了:“我来。” 简洁明了,掷地有声,落在她心坎上。 她倚着橱柜,怔怔地看着他的侧影。他手拿抹布,熟稔几乎完美地取出发烫的碗。看了眼一旁洗好的细葱,他又再次洗了,快速切碎,正准备往上洒,思忖了一番,又把散发着香味的碎葱扔进垃圾桶了。 看痴了的她赶紧发问:“怎么扔了” 扫过她踮起的右脚又摸了摸他脑后的纱布,他解释:“你和我,好像都不适合吃。蒸的时候,放盐了吗” “放了一点点。”她道。 他点头表示同意,依旧借助抹布拖住大碗,端出了厨房。回来之后,他又洗抹布,叠好。再洗手,她以为他会一直忽视她的。结果他走到她面前,遮住了昏黄的灯光,制造了隐隐绰绰的阴影。 “怎么了” “你不让开,我怎么拿碗拿勺吃晚饭”他轻笑,似无奈似嘲讽。 “噢噢噢,”她单脚蹦跶,给他让路,“陆荆舟,原来你这么会做饭。” 陆宅仆人都是分工明确的,柳伯母算是有地位的,本来年纪大了陆荆舟没让她再cao持那么多事。可惜了谁做饭都没她好吃,因此总是她张罗着。 她的记忆里,陆荆舟似乎是和厨房绝缘的。 没想到,她是烧了厨房的水准,他做起这些行云流水,似乎是大师水准。 他拿了想要的,随口嗯了声,又去洗了洗碗碟擦干,拿到外面。走到门口,突然顿住,朝还愣在原地的她喊:“来一起吃。” 还在神游,被他一喊,她赶紧应:“哦,好的。” 她艰难挪动着就近坐在椅子上,看到对面的陆荆舟,神色如常,把蛋羹一分为二,递给她一份:“吃吧。” 仔细揣摩他的神色、动作,她接过碗,拿捏勺子,没有吃的。反倒是他,饿了,没多耽搁,上手就是一大口。 吃的似乎是人间美味。 明明就是一碗只撒了盐的鸡蛋羹,看来真是饿坏了。说到底,是她把他折腾成这副样子的。越看越心虚,不想他突然抬眼,时间仿佛定格。 如果她没有把自己的手机一同藏匿好,她一定会拍下这个瞬间。 睫毛闪闪,眼光亮亮,她觉得已经不是迷人能形容了。好像是对食物的满足,好像是对人生的满足,好像是解脱好像是欢喜 似乎意识到她的痴呆,他沉敛神色:“怎么不吃” “陆荆舟,你不生气了”她小心翼翼发问,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恨不得他听不见似的。讨每丽亡。 他道:“我可能被你砸笨了,不会生气了。”说着玩笑话,他的意思是既来之则安之。说到底他确实欠她一场旅行,如此被“拐卖”的过程,当作抵消。 任性吧,把塔城的陆荆舟、祝芳菲、温家人,管他谁家的人,都任性地抛之而后。 适才咧嘴一笑,她捧起碗就开始吃,和他一样,觉得是无上美味。 饭后,她心情大好,主动揽去洗完的活,他发号施令了:“你坐下,我洗。” 她不解地打量他:他真的这么大度,她这么算计他,他还主动帮忙干活 “在你脚好之前,洗碗、做饭,都我来。”放下话,他把叠好我碗筷一齐拿进去。 回味他的话,她突然觉得,她碎了罪孽深重把他砸成伤患,可结果如此,她是不是该高兴如果不是手机送人,她分分钟发微博秀恩爱虐死单身狗。 好吧,其实她也还是单身汪。说不定陆荆舟又是用他的道德观念陪伴照顾“女儿”呢所以,她抓紧时间走进他心里。 她知道已经走进,她要走到死胡同,再也出不来。 赶紧起身,借助一切静物,她半蹦跶半走动到了他身后。她从他腰两边入手,环住他的腰肢,双手交叠在他腹部。是她紧张还是他紧张总之她的手心,一片guntang。 洗碗的动作一停,他清楚多说无益,再次动作,忍受,不,享受她柔软的躯体。 她把脸靠在他微微动着的后背,闭眼蹭了蹭,沉醉其中。 “陆荆舟,我们今天晚上去看星星好不好”她呢喃,软软的语调,无疑就是情人间的撒娇。 他伴着哗啦啦的水声,回答:“你不怕虫子咬”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他可没忘,她皮肤敏感,什么杂七杂八的虫子一咬,红肿大片,跟中毒似的。现在又没药,等被咬了,她又要哼哼唧唧难受了。 “没关系,现在外套长裤,我包得可严实了。”她呢喃着驳回他的话,手依旧牢牢圈住他动弹不止的腰,“明天我们早点起,上午去放风筝好不好阿葵,不,我朋友说这里风特别合适。” 阿葵说不能暴露她的,柳屹在痴迷间却暴露无遗。 好在,陆荆舟除了柳屹,不想找任何人算账。偏偏这个“穷凶恶极”的罪魁祸首,他舍不得下手惩罚。 “你的脚,好像不能跑不能跳。”他理智地再次泼她冷水,倾斜洗好的碗,顿了会,沥干里面的水,“我洗完了,松手。” 她赖着不撒手:“再抱一会。” 拿她没办法,她脚下的盛况不假,他把碗放在梳理台上,手搭在一边。他站的位置临窗,倒是能窥到窗外景色几分。 柳屹这些年去的地方,他没有不知道的。听她说起许葵,他又看了几眼,大致知道是什么地方了。要出去,确实挺难的。回想起乍醒浑身酸麻,估计就是为了到这里颠出来的。 “你脚不方便,我帮你拿,你来放。”她碎碎念,换了边脸蹭他的后背,“要是我脚便利,我们还可以玩捉迷藏。好像,我也可以躲得很好。还能玩什么,伤残人士真不方便” 他静静听,心口膨胀一种酸涩感,没有回复她。 她似乎很愁,突然又展眉娇笑:“可是有你呀。我现在记不清楚,等我睡一觉,应该就想起来了。” “嗯。”他情不自禁回应她。 时间静静过去,渐渐地谁也不言语,只这样心贴心地拥抱着。 暖黄的灯光模糊了视线,把厨房内的一切包括紧紧相拥的他们,涂抹成画。 “吃吃,你脚没麻”他出声打破沉默。 不说还好,一说真重,她抱他抱得更紧:“你这个乌鸦嘴” 他双手覆住她细滑的手,搭开,转身。见她眉头紧锁,他索性长手一揽,把她打横抱起,走出厨房,直奔那张大床。 双手乖觉圈住他的脖子,她屁股都碰到床了却死死不松手。 他问:“还不睡” 她还挺委屈,奋力缠住他:“说好看星星的。” “行,你兴致好。”他拿她没办法,作势用在她腰间的力一松,“自己走。” 耍赖技术一流,她头埋在他颈窝:“反正你都抱了,不差那点路。” 他之前洗碗的时候若是不让她抱,她必然也会各种借口。他说不过她,也觉得多抱无妨,颠了颠,更稳地把她抱在怀里,一步一稳走出大门。 也是他被拐到这里后第一次出门。 陆宅是在塔城里寻一处僻静,前庭后院,花草树木点缀。而这里,花草树木与生俱来,连空气都夹杂清新的泥土味。俩人一出来,扑鼻而来是纯粹的自然气息,都觉得心旷神怡。 环山绕水,这地方就是美好得任性。不过阿葵有前车之鉴,待久了会疯,让她留三天筑个美好且短暂的梦就好。 弯弯绕绕的溪流,倒影着稀疏的星光,波光粼粼。 她被他放在草地上,竟调侃道:“你何必看星星,看水面一样。” 把头一仰,她把后脑勺靠在他肩膀上:“你记得托住我,千万别掉了。” “好。”他和她一样,仰头望星空。 静谧无言的夜空,缀着相隔亿万光年的星,泛着那一点点光芒,却不知道照亮了多少人的心。 从赤、裸的吃吃身边醒来,他还没好好发怒,就又被砸晕,再醒来,一天已经过去。可能木已成舟,他竟没有再发雷霆之怒。此刻和她静静看着星空,他眼前浮现的一早上又逼清醒的他犯罪的吃吃。 脑海里犹如放电影一帧帧掠过的,是昨晚破碎的回忆。 他guntang的吻落在她的眼睛,鼻梁,嘴唇。而后转战,锁骨,雪山红梅,肚脐,蔓延而下她的手,抚过他胸膛,后背遍地。 他是沉沦的、放纵的,或者,他是期待的。 下药还不够,她还砸他,可他呢,终究打了还是骂了还不是抱了疼了爱了 这又逼他去想,他们之间的问题:年龄,缺乏信任,缺乏安全 星星闪烁且漂亮,估计是因为它们置身繁杂人世之外吧 “陆荆舟,你说,那里像不像一朵花”她指着星星密集的地方,忽然出言打破俩人之间的平静。 他仔细顺着她手指瞧了:“不像。” 似乎不高兴了,她道:“像你。” 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 “你说他们是怎么把星星看得那么仔细还分出那么多种类还有星座啊”她摇晃着脑门,随性地赏星观月。 他认真思忖了下,答:“因为热爱吧。” “还有执着。”她追加,“我对你,就像他们对星星。” 他忽然叹气,她以为他又要长篇大论说什么不可以。结果他没有,他只是用手抚摸她的脸颊,尤其是大拇指,反复、温柔摩挲。 一切,尽在不言中。 谁说只有女人爱听情话 柳屹见缝插针的攻势,总有一次成功,比如此刻。 还是突如其来卷起一阵冷风,把她冻得瑟缩,他才下铁令要回去。 “哎呀”她突然一拍脑门,惨兮兮地看她。 “怎么了”他追问。 她指了指他的后脑勺,笑得几分心虚几分可爱:“我今天太高兴,忘记给你换纱布了你不会不高兴吧” “我觉得我已经痛傻了,才会没感觉。”他自嘲,把她用了大力扔在床上。 她揉了揉屁股,半跪在床上:“陆荆舟,你去把医药箱拿过来,然后坐下,我帮你换纱布换药。” 其实吧,他早上、下午态度扭转了许多,她真觉得,是她把他砸傻了。 他依言拿来医药箱,没给她动作的机会,直接把她右脚抬起,搁在大腿上:“别乱动。” “噢。”她被他的在意整得心里暖洋洋,反而傻愣愣地应了声。 她给他消毒时,她不知道怎么,突然痛得厉害,吸气呼气龇牙咧嘴的。 以为动作太大太急,他缓了缓,捏住她的脚踝,契合久了,隐隐的暧昧从夹缝中滋生。 她瘪瘪嘴:“想吃糖。” “我看了行李箱,好像你没拿。”他明明应该被“砸傻”,却事事清楚。 她不依不饶起来:“这里本来就有。” 她指引着陆荆舟,翻找出了阿葵的糖盒子。她偶尔吃糖,阿葵特喜欢吃糖,说嗜糖如命不为过。 糖盒子是那种木盒子,镂刻着精致的花纹,由此就能彰显阿葵的爱糖。 他坐在她面前,轻轻打开盒子朝向她:里面就整齐放着两种糖,俩小隔间,一边放满了原位的阿尔卑斯棒棒糖,一边则是大白兔奶糖。 略微一想,她抓了几颗大白兔奶糖。 他没盖上,直接把木盒子放在触手可及的桌子上。半点不停留,再次给她处理伤口。他紧张她,照顾她,她最喜欢看。早上她为了现在的目的破坏了,现在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,喜欢着。 嘴里一点点融化的奶糖,更是甜上心头。 等她吃完一颗,他还在低头苦干,她仔细地剥好糖,送到他嘴边:“犒劳你。” 他拒绝:“我不吃。”动作丝毫没受影响。 她讪讪,捏着糖纸,把糖往自己嘴里送。 待终于处理完了,他才抬头看她:“你为了留住我,对自己还真狠心。看你真不能走路了急不急以后,别再伤害自己的” 痴痴地看他嘴巴一张一合,她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:让他吃世界上最好吃的奶糖。 于是,她猛地含住他喋喋不休的唇。 趁他惊异没有反应过来,她把糖送到他那边去。 一番纠缠之间,糖化了,最初的、淳淳的奶香,四散在两人的唇齿间。 一吻作罢,她满意地咂咂嘴:果然是最最最好吃的糖,难怪阿葵念念不忘难以舍弃。 她不给他机会骂她,猛地蹿到他后面,开始帮他换药换纱布。她细看,伤口不大,就是地位敏感,如卓泽所言,差点就伤及要害。 就算有意小心,她做的都让他忍得够呛。 清醒着的痛。 呵,这倒挺符合他选择和她在一起的形容词。 不过,在这样没人旁人的木屋里,他们只有彼此依赖。甚至洗澡,都是互相帮助。当然,主要是她腿脚不便。他那纱布,挺多洗头不方便。 阿葵这木屋是留给自己放松或者寻求灵感的,当然只有一张大床。 可以方便他们滚啊滚啊滚。 不过阿葵放狠话了:“柳屹你要是赶在我床上和陆荆舟滚床单,这辈子别想让我当你军事了。” 因此,她不过就是穿着不太性感的小黄人睡衣,双手双脚更藤条似的缠绕住他而已。 他无奈:“这样睡,你不怕早上起来不舒服” “我不管,这里毕竟不是陆宅,要是突然有什么野兽攻击,要死一起死。”阿葵保证过,没什么可以入侵她的房子,除非天灾。她信口胡言,不过是为了刷存在。 陆荆舟你要看得见我看得见我看得见我,重要的愿望要许三遍。 拿她没办法,他由着她,尽量调整让她不会太累的姿势。 一夜好梦。 柳屹梦里,陆荆舟朝她笑得可好看了,在人群里,拿着花向她款款走来,在欢呼声中下跪,跟她求婚。 唔,她等了这么久,当然答应。她快速点头,表达自己的期待已久。 他很高兴,拥她入怀,俯首就要盖章。 她微微嘟嘴,迎接他的世纪之吻。 “吧唧”一声脆响。 把她从梦中惊喜,她睁大眼睛,面前是一张萌爆的小圆脸。她不过做了一场和陆荆舟亲吻的春、梦,怎么身上就多了个小家伙 “啊,陆荆舟有人夺我初吻。”她条件反射喊出来。转念一想,不对,只是夺吻。 “妈咪。”小家伙扑闪扑闪着大眼睛,甜腻腻喊她: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。 她吓了一跳:“陆荆舟,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子”说话间,小家伙又在她身上动了动,惊得她伸手按住他,生怕他摔下去。 陆荆舟此刻端着准备好的早饭出来,风云不惊地放在桌子上,看了眼趴在她身上的小家伙,不疾不徐解释:“是我儿子。” 猛地把头偏向他,她问得更愤怒:“陆荆舟,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子” 嗷嗷嗷,什么情况,她几年来大斗各式各样的女人还不够,现在还多了个孩子 不可能她仔细看了眼小萌娃,笑得超级甜,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。鉴定完毕,长得并不像陆荆舟。何况,陆荆舟有了孩子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