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震撼
清灵丹共用到二十七种灵药，对火候的控制和炼制时间要求大大增加，有些难度。 有着前面几天的经验打底，段玉倒也不慌不忙，生火，融化灵药等等有条不紊，但一个不小心，两团灵液提前融合到一起，这炉报废了。 第二炉，段玉精神高度集中，不敢有丝毫差错，成功把大团灵液分成八团灵液的时候，接下来就是保持火力，使其固化成丹的时候了，这个过程还要等上一个半时辰。 最后就是艰难的开鼎时机。 一个半时辰可不短，段玉在鼎前打坐，一心二用，既保持法力不断的控制炉火，还一边回复。 一个时辰后，鼎内已有药香飘出，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出炉了。闲着无聊，段玉睁开眼睛，看着鼎下的熊熊烈焰有些失神，忽然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头。 要是用太玄眼炼丹会怎样？ 这个念头一起，就再也按捺不住，心想着反正还有机会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。 于是段玉打起精神，开启了太玄眼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，视线变成灰色，他可以清楚的透过厚实的青铜鼎看到里面的八颗丹药雏形，丹药发出淡淡的青光，但青光当中可以看到相当多的白点，白点在青光中不断移动，有一些还从青光中飘了出去。 段玉一愣，难道这些白点就是丹药中的杂质，而就在这时，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！ 原本开启太玄眼时左眼都是微热，但此时它忽然发凉，血色瞳仁中的隐约黑轮却快速转动起来，而被太玄眼对着的八颗丹药仿佛受到牵引，竟也以极高的速度原地转了起来！ 段玉真的呆住了，视线中，高速旋转的丹药，以比之前快很多倍的速度把里面的白点甩出，青光却越发兴盛。 难道…… 一种巨大的喜悦把段玉包围住，他眼中精光大亮！眼看时间已到，他关闭太玄眼，一挥袖，鼎盖飞起，鼎中八道青光激射而出，落在他的手心。 丹药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，每颗约有拇指头大小，珠圆玉润，散发着浓郁的药香，最奇特的是，本该全是青色的丹药却在上面显出一道黑色的纹路。 “这……这是丹纹！这丹药入品了！” 段玉不敢置信，还没来得及喜悦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，头疼欲裂，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神识消耗过度了！ 怎么可能，他的神识虽弱，但支撑过一炉清灵丹还是绰绰有余的，现在竟然消耗完了？！ 他检查自己丹田的法力，发现消耗的并不多，由此他可以得出一个结论，刚才太玄眼那个状态消耗的法力不多，却改为消耗大量的神识！ 管他什么头痛，看着手中那颗下品清灵丹，段玉仰天长笑，一时不能自己。 发达了，他段玉要发达了！ 狂喜过后，他冷静下来，打坐练功，等神识回复过来，他要多试几次，进而完全掌握这个功能。 五天之后，段玉满带倦容的走出了炼丹房，走路都有些步伐不稳，走了几步，一个声音叫住了他，却是地火洞今日的值守弟子，孙平，一个大胖子。 “段玉师弟出关啦，听说你在炼制清灵丹，怎么样，成绩如何？” 段玉本来累的不想说话，但看着笑容可掬的孙平，还是回了一句：“还好，满成功的” 孙平眼睛一亮，咧着嘴道：“哈哈，外界盛传师弟你是百年难遇的炼丹天才，雨师伯慧眼识炬把你收入门墙果然没错！以后师弟你成为了炼丹宗师可不要忘记师兄哦，哎呀，看你满身疲惫，我还这么多废话，是师兄的错，来来来，师兄送你一程！” “孙师兄，不用了……” 段玉话没说完，直接被大胖子扶着，一把拉到外面，白云一起，带着段玉飞回了矮山上的青石广场。 一个大胖子扶着一个病态青年飞落而下，这怪异的组合倒让广场上前来购买丹药的弟子和炼心阁弟子好奇，纷纷停下脚步，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。 ”咦，这不是段玉师弟么，怎么闭关出来了？” “他怎么被扶着过来，难道炼丹消耗过度？” “这位师兄，段玉是谁啊，你们怎么都关注他？” “嘿，你不是炼心阁之人，当然不知道，我告诉你……” 被人围着议论纷纷，让段玉很是无语，轻声对孙平说道：“孙师兄，送我到这里就行了，我还要进去跟雨师伯交差呢，师兄的好意小弟在此谢过了！” “真的不我扶了？”孙平和善笑道。 段玉摇摇头，正要说话，但外面的动静显然惊动了里面之人，人群一分，雨师伯走了出来，众人一看，更来劲了。 径直走动段玉面前，雨师伯一挥手让段玉孙平不用行礼，看不出表情的说道：“终于出来了，看你消耗这么大，老夫帮你一把吧！” 说着，把手按在段玉肩头上，一股庞大但温和的法力注入他的体内，段玉顿时好多了。 “多谢雨师伯！” 雨师伯抱着手，目光炯炯的看着段玉，眼中神色莫名，问道：“清灵丹的炼制怎么样？每炉八颗，给了你十炉的份量，能拿出多少颗？” 雨师伯直接就在大庭广众下检验段玉的成绩，看着雨师伯的姿态，段玉有一种预感，如果他的成绩差了，雨师伯会直接翻脸，以往对他的和煦一去不复返，直接恐怕还有被废的危险。 周围人也好奇的等着段玉开口说出结果。 “启禀雨师伯，弟子能拿出四十八颗清灵丹！”段玉抱拳道。 哗，众人一阵哗然，四十八颗清灵丹，乖乖，太厉害了，要知道一颗清灵丹的价格是两块灵石，四十八颗就是九十六块灵石，他们很多人一年也才六十块灵石啊。 孙平一听，暗暗一笑，刚上手就是六成的成功率，这段师弟的天赋果然非常，自己的提前讨好没有错。 “四十八颗就是六成的成功率，还不错” 雨师伯得到答案后没有多大喜悦，眼中反而一丝失望，当年他可是八成的成功率，于是他的语气带着一些不耐烦： “好了，把丹药拿出来，老夫检查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！” 段玉无悲无喜，遵命的从芥子袋中摸出两个大玉瓶，递给雨师伯。 一旁的孙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这种大玉瓶每瓶可以装五十颗丹药，四十八颗为什么要装两瓶？ 倒是雨师伯想到了什么，深深的看了段玉一眼，结果一个大玉瓶，拔出瓶塞，往手心一倒，两颗丹药顺着细小的瓶口滑了出来。 一股药香顿时弥漫场间，雨师伯很快倒回去，接过另一个玉瓶，稍微皱着眉头，然后如法炮制。 瓶身一倒，两颗丹药滑出，一股远比刚才浓郁得多的药香散发开来，很多人一闻全身都一阵舒爽。 阳光下，躺在雨师伯手心的青色丹药上一道黑色纹路显眼得紧。 孙平以及很多弟子一见，长大了嘴巴，说不出话来，而雨师伯眼睛一瞪，法力一吐，大玉瓶的丹药全部倾泻而出，漂浮在半空。 一颗，两颗，三颗……一共二十四颗丹药，每一颗丹药上都有一道黑色纹路！ “天啊！是丹纹！这是下品清灵丹！” 终于有人叫了出来，引发全场一片喧闹！ 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下品丹药就飘在自己面前，这种震撼太过刺激，反正孙平已是下意识的吞了口水，然后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段玉，嘿，我跟他的关系好！ 雨师伯喘着粗气，一字一句：“这真是你独自一人炼制出来的？！” “千真万确，如有虚假，天打雷劈！”段玉义正言辞回道。 “好好好！”雨师伯忽然仰天狂笑，“老夫宣布，以后把你收为关门弟子，传与你老夫一生的经验，段玉，你可愿意叫老夫一生师尊？” 虽然有些怪异，但这种场合不答应是不行的，于是他很干脆的叫道：“弟子愿意，拜见师尊！” 雨师伯捋着颌下稀疏的白胡子，欣慰道：“好徒儿，你的成就不可限量！接着，这是给你炼出下品丹药的奖励和为师的见面礼，以后要再接再厉！好了，为师走了，你先下去休息，晚点我们再见面” 说完，丢给段玉一个芥子袋，笑着昂首离开。 段玉把沉甸甸的芥子袋收好，这时，孙平说话了：“恭喜师弟，贺喜师弟，正式成为雨师伯的关门弟子，以后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！” 段玉还未回话，周围的人一哄而上，赞美的话铺天盖地的朝砸过来，孙胖子竟然被挤了出去！ “段师弟，还记得师兄我吗，我们见过几次……” “我叫王河，也是炼心阁弟子，段师弟以后有空我们多多来往！” “段玉师兄，在下凌一一，很高兴见到段师兄！” …… 段玉是第一次这么受欢迎，周围七嘴八舌他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，只好不断拱手回好，痛苦极了。 外围的孙平脸都气青了，段玉师弟可是我扶过来的！别人很累了，要休息懂不懂，你们还有没有王法！ 凭借着自己出众的身躯，孙平硬是挤了进去，一把拉起段玉的胳膊就往外走，一边还喝道：“喂喂喂，干什么，段玉师弟要休息了，你们懂不懂礼貌！” 众人对孙平怒目而视，却知道他说的是实情，这才让路放两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