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三章 利益纠葛
赵晴可自顾自地说着,而陆灵若也是感兴趣地听着,唯独这个事件的中心点。这齐思瑶却只是淡淡地喝着酒,什么话都没有。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借酒消愁。看着齐思瑶的这个状态也是让苏忧怜微微皱了皱眉,笑着举杯说道:“来,思瑶meimei。我敬你一杯,祝你得此良人。” 齐思瑶没有急着说话,反而是笑着将这手里的筷子放下后举起了杯子,与这苏忧怜轻轻地碰了碰后说道:“如此就谢谢忧怜姐的美言了。”方咏宁自然听出了这两人话里的机锋,但是对此,没有人可以对此有一个更好的定义。赵晴可自然不会坐视这个场面的僵化,也是唤过人来说道:“好了,先吃点东西。若是有事情等会再说吧。”众人也是笑了笑后不再言语了。 而在不远处赵正平的那个院子里,一个女子也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。刚刚将这门打开,一把扇子也是搭在了那女子的脖颈。那女子也是吓了一跳,这手中的琵琶也是掉了下来,方潇也是左手一提将这琵琶拿到了手上,这扇子也是回到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里。方潇的眼睛也是只是简单地看了看没有后来人就坐定了下来。原来这来人就是那幻玉。 “你方潇可不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啊。”赵正平也是轻轻地拉过这幻玉安抚道。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:“赵兄,你自己想上一想,我现在这样的景象恐怕是泥人尚且有那么三分火气吧。” “好一个泥人尚有三分火气。”赵正平也是看着方潇开口说道,“但是方潇你真得觉得走到这一步与你自己没有一丝丝的关系吗?还是说你方潇认为这一切都是那齐思瑶自作多情啊。” “这年头说什么的都有,我方潇自问无错不就够了,难不成还需要向你赵正平解释不成?这事情谁都不能怪,若要怪,只能怪你父亲,与齐天南有那么大胆地想法啊。” “方潇,过了!”赵正平也是看着方潇说道。 方潇淡然地将这扇子再度拿在手上开口说道:“威胁的话就不用说了,六扇门虽然永远在江湖之外,但是他却也很难成为江湖人攻讦的目标,至少很多小宗门都清楚若是没有六扇门钳制,那么他们的处境还要难看上不少。而赵家若是成为众矢之的,我想很多人都愿意去踩上一脚。对吧陆兄。” 陆绩语看方潇一个话头就抛到自己这边也是笑了笑后说道:“方兄不指望着这两句话就把我与赵兄分开来吧。”方潇也是摇了摇扇子后说道:“自然不会,我不傻。两位更加不傻。但是方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我想陆兄不会否认吧。毕竟家族利益高于一切,这是你们自小就学习的。” 陆绩语点了点头后说道:“好,我承认方潇你说的对,毕竟我与赵兄还没有好到可以不顾家族利益。但是你未必能做到那一步。” “若是赵家在南方的渗透。”方潇也是开口说道。 陆绩语笑着开口说道:“方兄确实是个妙人,这一下子就说道了我陆绩语的心坎里。但是这赵兄已经答应撤出去了,毕竟赵家只能有一个主人。而正菲还年轻,可以回家好好看看书。” “那可以试试啊,若是赵陆两家最年轻的一代联手的消息传出去,会怎么样呢?当然我知道你们为了防止这一手也是做了不少准备,比如赵兄与陆兄那一战。但是这个消息并不需要确证,只是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就可以了。对于两个最大的家族这个消息只要让人们心里生根远比什么都重要,自然会有人盯着你们的。至于敌人还是朋友的,我相信至少正菲还不愿意交出自己手里那点可怜的权利,对了还有你们算计的齐思言。” 陆绩语和赵正平也是对视了一眼,赵正平也是又给三人重新倒了茶后开口说道:“方潇啊,你这张嘴何苦在江湖呢?” “我确实不想来,一切都是个误会。我很头疼以至于现在我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。”方潇也是笑着说道。赵正平看着他摊手说道:“你比我更清楚,我虽然算计了你,但是我确实什么都没有。” “我要的很简单,对付一个我们的共同的敌人。”方潇也是淡淡地笑道。 赵正平也是抬了下眼睛后说道:“你是说地府?” “没错,至少关中和京城一片需要你动一下手。”方潇也是开口说道。 赵正平也是撇了撇嘴后说道:“不死不休?”方潇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开口说道:“你觉得么?”看着陆绩语望过来的眼神方潇也是笑道:“陆兄的事情,倒是要简单上一些。” “方兄请说。”陆绩语也是看着方潇说道。 方潇点了下头后说道:“这陆家你已经完全在手里,也该消停一会儿了吧。这我要你在南京外面的势力都收起来,情报的除外。尤其是嘉兴,好不容易收回来的,不能再给弄丢了。” 陆绩语听完这脸色也是僵硬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:“好,如此就按方潇所说的办。不知道赵兄呢?”赵正平也是开口说道:“赵家在这次的事情后一定会与地府摊牌,我会通过思问阁的公报,如此方潇可以放心了吧。” “只要二位答应就好,在言而有信这件事情上,我对于两位还是很有信心的。”方潇也是笑着说道。赵正平也是喝了一口茶后有些恶狠狠地看着方潇说道:“如此就谢谢方潇对我的抬爱了。” 方潇不经意地轻哼了一声后说道:“赵兄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,何必演得这么累呢?饶是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。再者这次的事情,赵兄还远没有伤筋动骨吧。纵然是陆兄也没有这么明显呢。” 赵正平也是被方潇这两句抢白给说得有些脸红,只得忙让这幻玉唱些曲子。幻玉方才听着这三人的说话也是有些云里雾里。现在起身也是忙对着三人微微施礼后唱道:“听谯楼二更鼓声声送听,父子们去采药未见回程。对孤灯思远道心神不定,不知他在荒山何处安身。听三更真个到月明人静,猛听得窗儿外似有人行。忙移步隔花荫留神觑定,原来是秋风起扫叶之声。听画鼓报四更愈添凄冷,看姣儿正酣睡恐被风侵。这长夜漫漫,教我如何等待!我不免引寒机伴侬坐等,又思来又想去越不安宁。数更筹交五鼓空房愈静,果然是晓鸡唱天已黎明。我不免唤琏儿街前探问,你爹爹到如今未转家门。我不怪二公差奉行命令,我不怪县太爷暴敛横征;我不怪杨嗣昌生心害政,但怪我竟做了这乱世之民。眼见得十室中这九如悬磐,眼见得一县中就半死于兵。眼见得好村庄变成灰烬,眼中人俱都是那虎口余生。我不如拚一死向天祈请,愿国家从此后永久和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