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开端
虽然布里亚特在九头蛇只是挂了个名,但不得不说,这个研究员的身份还真好用。 高斯把她接来汉堡之后,当天就让她带着九头蛇的证件,跟圣保利区的纳粹官方机构,不冷不热打了个招呼,结果没想到,她回来的时候,身边就跟了两个盖世太保。 这两个盖世太保,是圣保利区官方派来的,他们肩负的唯一要务,就是给安布雷拉守大门,以免汉堡有不开眼的人,干扰到九头蛇在安布雷拉进行的秘密研究。 红墙餐馆还得继续开,不过尼尔斯、鲁婉,已经不用每天过去。 布里亚特很聪明,不用高斯交待,自己就给红墙餐馆,安了一个秘密据点的名义。 既然红墙餐馆摇身一变,成了九头蛇下属的秘密据点,自然不用理会汉堡当局的禁令。 于是躲在后面的三个厨娘,就大大方方站到了台前。 当然,红墙餐馆这样的改变,难免会引人侧目。不过等布里亚特把两个盖世太保派过去,在红墙餐馆前面不情不愿当了一下午门神,自此之后,就再听不到什么议论了。 红墙餐馆的生意,并没有因此而变冷清,实际由于引人好奇,反而更红火了些。 乔迁之喜原本没必要庆祝,但在高斯坚持下,尼尔斯和鲁婉还是发了上百张请帖。 水手馆的老海员、骑楼的老邻居,自然都在邀请之列,而除了他们,卢卡斯在高斯的示意下,也把罗宾汉之影的所有成员,都请到了安布雷拉赴宴。 宴是好宴,虽然荤菜过多,而且样式太少,但每一道都是高斯亲手做的。 准备上百人的吃食,当然不容易,但用大锅菜的形式做,他也应付得来。 酒管够,rou管饱,有盖世太保站岗,自然也格外安全,没人敢闯进来。 杯筹交错间,大家心情放松,自然平日一些难得吐露的心声,会借机表露一些。 于是,高斯就很难得看到了,陈济林和他一位老伙计抱头痛哭,涕泪横流的情景。 从两人身旁几位老海员的安慰语中,他大概听了出来,陈济林和他那位老伙计,两人是福建同乡,最早他们决定背井离乡,到欧洲商船上讨生活,其实是带了老婆孩子,并且有十几位海员同乡的,只是谁也没想到,他们才上船没一年,商船就在大西洋遇到了风暴,整艘船只有他们两个活了下来,被另一艘商船搭救,辗转来到了汉堡定居。 那场船难中究竟发生过什么,高斯无从得知,但毫无疑问,陈济林和他那位同乡直至今日都还未曾释放,他们的恨似乎无处宣泄,唯一能做的,好像就只有悔嗟悔无及。这或许就是陈济林几十年孜然一身再未娶妻生子,以及面对艰困环境总不肯认命的主要原因。 酒一落肚,话匣子打开,着实过于喧嚣了些。 不过大家难得放松,喧嚣就喧嚣,高斯当然不会在意。 这大楼地上地下,都被他加持了符文,就算声音再大,也丝毫传不出去。 实际高斯本人,在这场乔迁宴当中,也是主要的敬酒对象。 虽然来敬酒的人,大部分都杜口木舌,说不出什么漂亮话,但他们目光里的感激,高斯用不着体会,就能看得一清二楚。他自己就是华夏人,当然不可能不明白,华夏人或许不算恩怨分明,很多时候会以德报怨,但向来对恩,却记得很重。 “来,不多说,一切都在酒里了......” 高斯来者不拒,不用对方开口,就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 饮尽杯中酒,其意不在给谁面子,而是彼此之间,求得了认同。 认同就是立场,一杯酒饮过,高斯就表明了立场。 热闹的氛围,感染了很多人。 那二十多位华夏老水手,已经壮怀激烈,用筷子敲击酒杯,唱起了海员之歌。 场上似乎唯有穆兰,目光自始至终,一直保持了冷静。 这姑娘真是够海量,前后喝了十几杯红酒,竟还跟没事人一样。 乔迁之宴持续三个小时,终于才算结束。 其他宾客都已陆续离开,罗宾汉之影的成员,却被高斯留了下来。 弗兰克、布里亚特也到了汉堡,显然是时候传授大家魔法了。 虽然酒宴才刚结束,但除了穆兰,其他人还真没怎么喝酒。 不过,穆兰喝得虽多,看起来却比卢卡斯头脑还要清醒。 把大厅收拾好,高斯就带大家,一起下到了地下室。 这里的大家,其实包括了三类人。 尼尔斯一家是一类,罗宾汉之影是一类,弗拉克和布里亚特又是一类。 既然要学,大家就一起学,高斯可没打算分班授课。 地下室买时就有,基本没做任何改动。 粗略一看,除了走廊两侧的盆栽摆得有点多,似乎也没什么异常。 高斯不紧不慢,带大家来到了走廊一端。 再往前,可就没有空间,只剩一面壁墙了。 这时,高斯停下脚步,鼓励大家说:“最后这一段走廊,实际并不寻常,你们不妨观察一下,看能否发现端倪。”他既然这么说,自然表示事先有做一些布置。 大家一听,都来了兴致,认真窥察起来。 过了半晌,高斯便问:“大家可有发现?” 其他人都摇头,只有穆兰若有所思。 高斯饶有兴趣看着穆兰说:“穆兰,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 穆兰犹豫道:“我不太肯定,只是直觉认为,走廊这端的墙壁,似乎可以打开......” 高斯大感惊讶:“穆兰,你还真说对了,我确实在这里弄了一部魔法电梯。” 揭穿谜底,他转身便冲墙角的一个高脚盆栽说了句话:“到负二层”。 高斯把话说完,高脚盆栽似乎没什么动静,不过走廊这端的墙壁,却随之就从中间打开,显露出后面一个三米深、三米高、两米宽的封闭空间。 见大家倍感惊奇,高斯笑了笑,当先走了进去:“走,咱们下去吧。”